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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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“你不知道？”周臨清沈下臉色，咬牙切齒道：“你從伺候我的時候開始，就每日給我煮茶。我喝的雨前龍井，你說茶葉太過寡淡，還說你懂一些茶理，特意拿了去研制。結果，我竟沒想到，你在茶葉裏加了油茶籽那種害人的東西。”
柳玉兒輕聲辯解道：“少爺，妾身的確懂一些茶理。妾身拿了雨前龍井，經過研磨晾曬，茶味會更濃一些。妾身一心為少爺著想，怎麽會加害少爺？這其中，必有誤會！”
“柳玉兒，事到如今，你還不肯認罪嗎？”楚瑤瞟了她一眼，冷聲問道。
“妾身無罪，憑什麽認罪？”柳玉兒怒視著楚瑤，臉色都有些扭曲，咬牙道：“是你，是你故意設計害我！少爺請明察，妾身冤枉，是公主存心謀害我啊！”
楚瑤早料到有此一著，挑了挑眉，哦了一聲，不疾不徐道：“你既然問心無愧，那麽，你敢不敢讓少爺帶走你的丫頭，細細審問？你又敢不敢讓少爺搜你的屋子，以證清白？若是罪證屬實，你和你屋裏的丫頭，全都該亂棍打死。”
柳玉兒聞言，還沒來得及說話，繪春卻是臉色大變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大聲哭訴道：“少奶奶明察，奴婢，奴婢也是奉命行事。奴婢主動招認，還求少奶奶看在奴婢知罪悔過的份上，從輕處罰，不要打死奴婢啊！”
柳玉兒大驚失色，回頭看向繪春，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：“繪春，你，你在說什麽？我命令你什麽了？你這個賤婢，你敢胡說八道，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繪春低下頭，顫聲道：“奴婢不敢妄言。早前，奴婢就奉了姨娘的命令，和廚娘搭上線，謀害桂姨娘，意圖使其不孕。後來，姨娘還指使奴婢，去買了一些油茶籽。”
“奴婢並不知這是害人東西，只當是尋常物件。買來後，奴婢問過姨娘，這些做什麽使用，姨娘卻不肯說。後來，奴婢偶爾發現，這些東西，姨娘研磨成粉，摻加到了少爺的茶葉裏面。”
柳玉兒瞪大一雙眼睛，情緒有些失控，緊緊抓著繪春的衣領，擡手給了她兩巴掌，一臉憤恨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我自認待你不薄，你為什麽要誣陷我？你說，你是不是受了公主的指使，是公主讓你這麽說的，對不對？”
繪春挨著兩巴掌，卻是擡起頭來，一臉悲切道：“姨娘，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。奴婢這些時日，一直夜不能寐，覺得罪孽深重。奴婢今日把真相說出來，也只為求一個心安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柳玉兒咬牙切齒地說，“你說我謀害少爺，證據何在？油茶籽在哪裏？你拿出來啊！”
楚瑤看著柳玉兒情緒失控，慌裏慌張的模樣，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。自己存心謀害她，當然會鐵證如山。而這個蠢貨，居然還主動讓繪春去拿證物，真是智商堪憂！
繪春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道：“姨娘，您還不肯醒悟嗎？只要您現在認罪，相信少爺會從輕處罰的。姨娘，你快向少爺求求情吧。”
柳玉兒怒視著繪春，幾乎是咆哮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沒有真憑實據，你就敢空口說白話！你快說，你是不是受了公主的指使，故意誣陷我？”
繪春搖了搖頭，站起身來，從梳妝臺的最底層抽屜裏，拿出一包已經用過一半的油茶籽，雙手奉到楚瑤面前，懇求道：“奴婢也是一時糊塗，沒能及時告訴公主實情。如今奴婢已經幡然悔悟，還請公主從輕處罰。”
周臨清看到油茶籽，反應極為激烈，就是這種東西，害的自己喪失了男子的尊嚴！
“柳玉兒，罪證確鑿，你還想狡辯嗎？我真恨自己，當初竟然會喜歡上你這個毒婦！”周臨清的目光，從柳玉兒身上，轉移到了桌上的飯菜，頗有些痛心疾首地說，“繪春，伺候你家姨娘用飯，也算將功補過吧。”
柳玉兒撲在周臨清身上，大聲哭訴道：“不，少爺，我是冤枉的，都是公主故意陷害我。我求求你，少爺，縱然我有錯，可我九死一生，為少爺生下小公子，少爺真的要聽信這個賤婢的一面之詞處死我嗎？少爺，少爺，我陪伴你也有三年了啊！”
“我寧願從未認識你。”周臨清一臉嫌惡的把柳玉兒從自己身上推開，轉過身去，聲音含了一絲痛苦：“阿瑤，這裏就交給你了。好歹是小公子的生母，死後仍按照妾室該有的喪制操辦，給她留些體面吧。”
楚瑤應了聲是，周臨清便不再看柳玉兒一眼，出門去了。桂姨娘也隨後離開。
等到屋裏只剩楚瑤、采月、柳玉兒和繪春四人的時候，柳玉兒突然冷笑道：“我還以為你是個軟弱可欺的，沒想到，你如此工於心計，是我輸了。現在你的目的，終於達到了，我死了，你就可以奪走我的孩子，穩居正室的地位了。”
楚瑤眉毛一挑，卻是冷笑道：“不，你錯了，我從未想過，要替你養孩子。我讓你生下孩子，只是因為稚子無辜，我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罷了。”
“否則，依著我的手段，這個孩子，早就胎死腹中了！還有，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，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，死了也好。”
柳玉兒呵了一聲，眉目間滿是怨毒，恨聲道：“我心腸歹毒，那公主呢？今日之事，不都是拜公主所賜嗎？”
“沒錯，因為對付你這種賤人，我只能先下手為強！”楚瑤神色冷淡，帶著幾分嘲諷道：“難不成，我坐以待斃，等著你誣陷我給你下毒嗎？”
“等著你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，博得少爺的喜愛，然後三番五次栽贓嫁禍於我，讓少爺對我心生厭棄，然後你好扶搖直上，奪走我正室的地位嗎？”
“已經註定了結局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所以，我堂堂公主，自然是活的那一個。而你，不過是個賤婢，又怎能鬥得過我！留你一個全屍，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。”
楚瑤說完這句話，向采月使了一個眼色，采月心領神會，過去抓住了柳玉兒的胳膊。繪春端著一碗毒湯，捏著柳玉兒的下巴，硬生生灌了下去。
柳玉兒掙紮不過，被迫喝下毒藥，不過片刻的工夫，便口吐鮮血。臨死之前，柳玉兒緊盯著楚瑤，幾乎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：“我就算做鬼，也絕不會放過你！”
柳玉兒的手垂了下來，卻是死不瞑目。楚瑤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人心比鬼更可怕，我都經歷過了，又怎麽會怕虛無縹緲的鬼呢！”
柳玉兒的喪事，楚瑤很是敷衍，很快便草草了結。
入夜，萬籟俱寂。楚瑤拿出玉佩，看著變身小人的萌萌歡呼雀躍的模樣，撇了撇嘴，直入主題地問道：“任務完成多少了？”
萌萌高興道：“宿主，任務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，還要加油哦！”
“是不是把周臨清幹掉，任務就徹底完成了？”楚瑤直言問道。
萌萌搖頭晃腦道：“也不用那麽殘暴啦。周臨清不死，也是可以完成任務的，只要……讓他生不如死就可以了！”
楚瑤面無表情，淡淡道：“好，下一個作戰計劃開啟。周臨清，你的好日子，馬上就要到頭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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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道？”周臨清沈下臉色，咬牙切齒道：“你從伺候我的時候開始，就每日給我煮茶。我喝的雨前龍井，你說茶葉太過寡淡，還說你懂一些茶理，特意拿了去研制。結果，我竟沒想到，你在茶葉裏加了油茶籽那種害人的東西。”
柳玉兒輕聲辯解道：“少爺，妾身的確懂一些茶理。妾身拿了雨前龍井，經過研磨晾曬，茶味會更濃一些。妾身一心為少爺著想，怎麽會加害少爺？這其中，必有誤會！”
“柳玉兒，事到如今，你還不肯認罪嗎？”楚瑤瞟了她一眼，冷聲問道。
“妾身無罪，憑什麽認罪？”柳玉兒怒視著楚瑤，臉色都有些扭曲，咬牙道：“是你，是你故意設計害我！少爺請明察，妾身冤枉，是公主存心謀害我啊！”
楚瑤早料到有此一著，挑了挑眉，哦了一聲，不疾不徐道：“你既然問心無愧，那麽，你敢不敢讓少爺帶走你的丫頭，細細審問？你又敢不敢讓少爺搜你的屋子，以證清白？若是罪證屬實，你和你屋裏的丫頭，全都該亂棍打死。”
柳玉兒聞言，還沒來得及說話，繪春卻是臉色大變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大聲哭訴道：“少奶奶明察，奴婢，奴婢也是奉命行事。奴婢主動招認，還求少奶奶看在奴婢知罪悔過的份上，從輕處罰，不要打死奴婢啊！”
柳玉兒大驚失色，回頭看向繪春，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：“繪春，你，你在說什麽？我命令你什麽了？你這個賤婢，你敢胡說八道，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繪春低下頭，顫聲道：“奴婢不敢妄言。早前，奴婢就奉了姨娘的命令，和廚娘搭上線，謀害桂姨娘，意圖使其不孕。後來，姨娘還指使奴婢，去買了一些油茶籽。”
“奴婢並不知這是害人東西，只當是尋常物件。買來後，奴婢問過姨娘，這些做什麽使用，姨娘卻不肯說。後來，奴婢偶爾發現，這些東西，姨娘研磨成粉，摻加到了少爺的茶葉裏面。”
柳玉兒瞪大一雙眼睛，情緒有些失控，緊緊抓著繪春的衣領，擡手給了她兩巴掌，一臉憤恨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我自認待你不薄，你為什麽要誣陷我？你說，你是不是受了公主的指使，是公主讓你這麽說的，對不對？”
繪春挨著兩巴掌，卻是擡起頭來，一臉悲切道：“姨娘，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。奴婢這些時日，一直夜不能寐，覺得罪孽深重。奴婢今日把真相說出來，也只為求一個心安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柳玉兒咬牙切齒地說，“你說我謀害少爺，證據何在？油茶籽在哪裏？你拿出來啊！”
楚瑤看著柳玉兒情緒失控，慌裏慌張的模樣，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。自己存心謀害她，當然會鐵證如山。而這個蠢貨，居然還主動讓繪春去拿證物，真是智商堪憂！
繪春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道：“姨娘，您還不肯醒悟嗎？只要您現在認罪，相信少爺會從輕處罰的。姨娘，你快向少爺求求情吧。”
柳玉兒怒視著繪春，幾乎是咆哮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沒有真憑實據，你就敢空口說白話！你快說，你是不是受了公主的指使，故意誣陷我？”
繪春搖了搖頭，站起身來，從梳妝臺的最底層抽屜裏，拿出一包已經用過一半的油茶籽，雙手奉到楚瑤面前，懇求道：“奴婢也是一時糊塗，沒能及時告訴公主實情。如今奴婢已經幡然悔悟，還請公主從輕處罰。”
周臨清看到油茶籽，反應極為激烈，就是這種東西，害的自己喪失了男子的尊嚴！
“柳玉兒，罪證確鑿，你還想狡辯嗎？我真恨自己，當初竟然會喜歡上你這個毒婦！”周臨清的目光，從柳玉兒身上，轉移到了桌上的飯菜，頗有些痛心疾首地說，“繪春，伺候你家姨娘用飯，也算將功補過吧。”
柳玉兒撲在周臨清身上，大聲哭訴道：“不，少爺，我是冤枉的，都是公主故意陷害我。我求求你，少爺，縱然我有錯，可我九死一生，為少爺生下小公子，少爺真的要聽信這個賤婢的一面之詞處死我嗎？少爺，少爺，我陪伴你也有三年了啊！”
“我寧願從未認識你。”周臨清一臉嫌惡的把柳玉兒從自己身上推開，轉過身去，聲音含了一絲痛苦：“阿瑤，這裏就交給你了。好歹是小公子的生母，死後仍按照妾室該有的喪制操辦，給她留些體面吧。”
楚瑤應了聲是，周臨清便不再看柳玉兒一眼，出門去了。桂姨娘也隨後離開。
等到屋裏只剩楚瑤、采月、柳玉兒和繪春四人的時候，柳玉兒突然冷笑道：“我還以為你是個軟弱可欺的，沒想到，你如此工於心計，是我輸了。現在你的目的，終於達到了，我死了，你就可以奪走我的孩子，穩居正室的地位了。”
楚瑤眉毛一挑，卻是冷笑道：“不，你錯了，我從未想過，要替你養孩子。我讓你生下孩子，只是因為稚子無辜，我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罷了。”
“否則，依著我的手段，這個孩子，早就胎死腹中了！還有，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，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，死了也好。”
柳玉兒呵了一聲，眉目間滿是怨毒，恨聲道：“我心腸歹毒，那公主呢？今日之事，不都是拜公主所賜嗎？”
“沒錯，因為對付你這種賤人，我只能先下手為強！”楚瑤神色冷淡，帶著幾分嘲諷道：“難不成，我坐以待斃，等著你誣陷我給你下毒嗎？”
“等著你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，博得少爺的喜愛，然後三番五次栽贓嫁禍於我，讓少爺對我心生厭棄，然後你好扶搖直上，奪走我正室的地位嗎？”
“已經註定了結局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所以，我堂堂公主，自然是活的那一個。而你，不過是個賤婢，又怎能鬥得過我！留你一個全屍，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。”
楚瑤說完這句話，向采月使了一個眼色，采月心領神會，過去抓住了柳玉兒的胳膊。繪春端著一碗毒湯，捏著柳玉兒的下巴，硬生生灌了下去。
柳玉兒掙紮不過，被迫喝下毒藥，不過片刻的工夫，便口吐鮮血。臨死之前，柳玉兒緊盯著楚瑤，幾乎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：“我就算做鬼，也絕不會放過你！”
柳玉兒的手垂了下來，卻是死不瞑目。楚瑤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人心比鬼更可怕，我都經歷過了，又怎麽會怕虛無縹緲的鬼呢！”
柳玉兒的喪事，楚瑤很是敷衍，很快便草草了結。
入夜，萬籟俱寂。楚瑤拿出玉佩，看著變身小人的萌萌歡呼雀躍的模樣，撇了撇嘴，直入主題地問道：“任務完成多少了？”
萌萌高興道：“宿主，任務已經完成百分之八十，還要加油哦！”
“是不是把周臨清幹掉，任務就徹底完成了？”楚瑤直言問道。
萌萌搖頭晃腦道：“也不用那麽殘暴啦。周臨清不死，也是可以完成任務的，只要……讓他生不如死就可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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